美专家发现强效的免疫治疗药物或加快一些病人体内的肿瘤生长

释放免疫系统潜能的强效药物有望根除一些晚期癌症病人体内的肿瘤。但是，两项近期的研究提示着被称作PD-1抑制剂的药物可能在一些病人体内产生反效果：加速癌症扩散。如今，科学家们想要知道为何会这样。

这些新的研究规模太小而不能够证实让医生改变治疗癌症病人的方式是正当的。但是它们促使人们开展更大规模的临床试验以便探究旨在抑制肿瘤的免疫治疗药物如何促进它们。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癌症研究员Elad Sharon（未参与这两项研究）说，“鉴于规模较小，你总是认为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他说，所需要的是开展更大规模的研究，使得肿瘤图片能够让外面的科学家们进行分析。他也想看到癌症研究人员开展研究时不应局限于他们的专业。他说，“我们很可能应当要做的事情是更多地与研究免疫系统的其他医学学科发生交叉。”

在过去5年，免疫治疗药物引发一些难治癌症治疗变革。尽管一些这样的药物具有严重的副作用，但是相比于很多其他的癌症药物，PD-1抑制剂的不良副作用是相对温和的。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癌症研究员、医师Razelle Kurzrock说，这导致一些医师让患有已尝试过所有其他疗法的癌症的病人服用PD-1抑制剂，即便并未确定性地证实这些免疫治疗药物适合治疗他们的疾病。她说，“即便产生反应的机会较小，但是这种反应本身是非常好的。我们的态度是让我们尝试一下。”

但是有一天，Kurzrock和她的一名同事比较了彼此的记录，结果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名病人在接受PD-1抑制剂治疗期间出现体内的肿瘤非常快地生长。她的同事几天后回来，注意到这些病人具有相同的罕见基因变化：额外的促癌基因MDM2或MDM4拷贝。

警示信号

Kurzrock开始四处打听和收集关于所患的肿瘤在接受免疫疗法治疗后快速生长的病人和甚至实验室小鼠的信息。即便收集到来自几种来源的病例后，她对发布她的研究结果感到担心。她说，“我们曾想，‘谁将发布这种结果？人们将不会相信我们’。”

与此同时，来自法国哥斯达夫胡西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碰巧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该研究所肿瘤学家Charles Ferté回想起在一次会议期间，几名医生报道了对PD-1抑制剂治疗产生的异常反应。Ferté说，“一些朋友和同事说，‘我利用这种药物治疗了肺癌病人，这种肿瘤在两周内非常快速地生长’。”

Ferté和他的同事们决定针对他们的病人体内的肿瘤生长开展系统性研究。去年11月，他们发布了他们的结果：在接受抗PD-1疗法治疗的131名病人当中，9%的人患上一种“超级进展性的（hyperprogressive）”疾病，在这种疾病中，肿瘤加快生长。这种现象似乎在65岁以上的病人当中更加常见。

在今年的3月28日，Kurzrock和她的同事们发布了来自155名接受PD-1抑制剂和其他免疫疗法治疗的病人的数据。在这些病人当中，6人具有额外的MDM2或MDM4拷贝，10人在与癌症相关的EGFR基因上发生突变。他们并没有观察到年龄与快速恶化的疾病之间存在任何关联，但是他们确实注意到在4名具有额外的MDM2或MDM4拷贝的病人中，肿瘤生长非常快速，而且在2名发生EGFR基因突变的病人中，也是如此。

探索仍在继续

Ferté团队和Kurzrock团队仍然正在试图理解免疫治疗药物如何可能在癌症病人当中发挥着反效果。Kurzrock猜测这些药物可能促进被称作“生长因子”的蛋白产生，从而促进某些肿瘤生长。Sharon想知道是否能够从针对PD-1蛋白对传染病的影响的研究中获得线索。早前的研究已发现阻断这种蛋白能够促进抵抗一些病毒的免疫反应产生，但是会抑制抵抗肺结核菌的免疫反应。

Sharon说，就目前而言，仍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切地说这种快速的肿瘤生长是由免疫疗法造成的。他注意到，Ferte用来研究肿瘤生长的测量指标在临床研究中仍然未得到广泛地测试。他说，“如果其他的药物也会发生这种情形，那么怎么办？我们仅是没有去寻找？我想要观察到更多的证据。”

Ferté同意，不利于免疫疗法的证据并不足够强，因而不能够确保大幅改变治疗病人的方式。他说，“我仍然给年老的癌症病人开出免疫治疗药物，但是我们将对这些病人给予特别的关注。”